自1989年開始,HCV與HCC之間的關系開始得到重視,隨著非HBV相關HCC病例的增多,慢性非甲非乙型肝炎(NANB)的致癌作用已被證實,據信非甲非乙型肝炎病人中90%以上為HCV感染,已有許多報道HCV感染是HCC發生的一項主要危險因素,在日本和意大利HBV感染者相對較少,而其他環境因素如黃曲霉毒素更不存在,而與HBV相關的HCC發生率下降,但總的HCC發生率變化不大甚至上升,說明其他因素的作用增加。
其中包括HCV,Ksbayashi探討日本HCC病因學中發現77%甚至高達80%的HCC患者血清中可查到HCV,同時還發現HCC組織內有HCV系列,對401例肝硬化病人隨訪平均4.4年,在HCV陽性組,HCC累積危險率明顯高于HBV組,由HCV感染所致肝硬化有15%發展為HCC,Ikeda等在一項為期15年的觀察中發現,慢性HCV性肝硬化發生HCC的危險性要大于HBV性肝硬化約3倍,國內王春杰應用免疫組化方法對102例HCC組織進行HCV及HBV抗原定位研究,發現HCV C33抗原及HBxAg在HCC中的陽性檢出率分別為81.4%及74.5%,在HCC中,抗HCV陽性率最高的是歐洲南部和日本,其次是希臘,澳大利亞,瑞士,沙特和臺灣,最低是美國,非洲,印度和遠東的其他國家,從王春杰的研究結果看,我國HCC中HCV陽性率與日本相近,HCV由于其基因的高復制率和很低或缺乏校正能力,使得HCV逃逸宿主的免疫防衛,易轉為慢性持續感染,很少有自限性,HCV所致的慢活肝能引起持續的肝細胞變性和壞死,為其致癌的機制之一,而這種致癌并非HCV直接轉化肝細胞作用,而可能是在細胞生長和分化中起間接作用,如活化生長因子,激活癌基因或DNA結合蛋白的作用,抗HCV陽性的肝癌病人,其肝組織中多數能檢出HCV序列,支持了HCV感染參與肝臟發生癌變機制的假說。
第二軍醫大學檢查了96例肝癌,43例慢性肝炎和40例肝硬化患者,血清中的HCV-Ab陽性率分別為11.5%,9.3%和10%,結果表明我國肝癌患HCV感染率仍然較低,且其中有一部分為雙重感染,提示HCV感染尚不是我國肝癌的主要病因,但近年來,與輸血和使用生物制品有關的HCV感染有增多趨勢,并可能導致某些HBsAg陰性肝癌的發生,因此對HCV的預防和診治不容忽視。
AFT產生于黃曲霉菌(Aspergillus flauus),為一群毒素,根據顯示不同的熒光可分為黃曲霉素B(AFB)和黃曲霉素G(AFG),前者又分為AFBl和AFB2,后者分為AFG1和AFG2,其中以AFB1的肝毒性最強,與HCC的關系也最密切,它在狨猴,大鼠,小白鼠及鴨均可致HCC,但在人類還沒有直接致癌的證據,非洲,東南亞地區均存在AFT污染越重,HCC發病越高的關系,我國啟東,扶綏和崇明島是我國三大HCC高發區,霉變的玉米,花生,麥類,棉籽,大米中的AFT含量高,是這些高發區的一種致癌因素,AFT在HCC的發病中是屬原發抑或促發作用尚不清楚,在格陵蘭島,HBsAg攜帶率高,而AFT含量低,HCC的發生率亦低,在鴨乙肝病毒感染的基礎上喂飼含AFT高的食物,其HCC的生長速度比不喂飼同類食物的為快,Van Rensburg等在莫桑比克和特蘭斯愷等9個地區所作的相關性研究觀察到,HBsAg攜帶狀態是致癌指標,而AFT對以后階段或促癌起一定作用,1982年的一項調查發現,來自飲食和谷物樣品的AFT接觸的估計值和男性HCC最低發生率間存在正相關關系,用多元分析評價AFT和HBsAg對HCC發生率的聯合作用揭示,在斯威士蘭,HCC的地理變異中起最主要作用的因素是AFT,我國也有學者在廣西地區研究了AFB1,HBsAg與HCC的關系,認為HBsAg可能先于AFT接觸,為AFT致HCC打下一定的病理基礎,AFT與HBsAg感染有交互作用,尤其在后期形成HCC中起一定作用,菲律賓比較了90例確診為HCC患者和90例對照者,用回憶法調查其AFT接觸量,結果HCC病例組平均攝入量超過對照組44%,在輕接觸組和重接觸組中,既有AFT攝人,又有飲酒,二者有協同作用,認為飲酒能增強AFT的致HCC作用,Van Rensburg通過實驗證明了AFT與HCC的發病是對數關系,線性相關,黃曲霉毒素在肝內可很快轉化為具有活性的物質,并可與大分子物質結合,其AFB1代謝產物可能是一種環氧化物,可與DNA分子的鳥嘌呤殘基在N7位行共價鍵結合,改變DNA的模板性質,干擾DNA的轉錄,從大量的HCC病人中已測出抑制基因P53的密碼子249 G至T的轉變,提示P53中這一特異取代,可能是AFT引起基因改變的特征,從而間接支持這一真菌毒素的致癌作用。(實習編輯:楊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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